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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米耀】四块方糖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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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红雪组,美食组出没
#白烂文笔
#ooc

5.

“小阿尔,相机能让我看看吗?”弗朗西斯问道。阿尔弗雷德刚躺下,点了点头。
弗朗西斯打开相机,招呼亚瑟过来一起看,他打开相册,第一张是集体照拍完后大家在广场上打闹,接下来几张是个人照,其中有他和亚瑟。
他一张一张地翻下去,嘴角慢慢下拉,眉头皱起,眉尾下垂,鼻翼轻轻颤抖。
亚瑟在弗朗翻到第四张王耀的单人照的时候,见他脸色不对,连忙抢过相机。

弗朗西斯张了张口,竟发不出声音。
“阿尔弗雷德……”
他突然说不下去。
“弗朗,阿尔只是多拍了几张……”

与此同时,阿尔弗雷德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删照片,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起来了。
他第一次看到弗朗西斯这个表情。
“阿尔弗雷德,你是喜欢王耀吗……”弗朗西斯的声音很轻,轻得没有重量,“……王耀可不好追,小阿尔加油吧。”
追到了要对他好一点。

弗朗西斯对阿尔弗雷德笑道。

6
所有的事情转瞬即逝,悄无声息地离去,轻飘飘不留下一丝痕迹。
那种表情的弗朗西斯似乎只是阿尔弗雷德梦中的影像,梦醒了后记忆迅速淡去,不出一个小时便什么也不记得。
加上另一件转移注意力的事——
一年一度的舞会要到了。
在秋天的红叶将要落尽的时分、冬天的冷风即将席卷的时分,在秋天与冬天相会的时分。
艺术部全权负责舞会的音乐部分,弗朗西斯作为部长目不交睫。这也是财政部大为烦心的时候。
寝室里常常不见两人人影。
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多余,好歹我也是艺术部副部长啊怎么如此湮没我的才华?
阿尔坐在床上啃着鸡腿,忽然有种怀才不遇、壮志难酬之感。
冷漠、凄清、又惆怅。

“铃铃铃!”手机响了。
阿尔弗雷德赶忙扔下鸡腿扑向手机,一看,是弗朗西斯打来的。
“小阿尔,我记得你会拉小提琴来着,快来快来!缺人呐!”
阿尔弗雷德挂了电话,热泪盈眶,hero就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!

鸡腿失去了宠爱,阿尔弗雷德兴冲冲地向学生会大楼飞奔而去。

“阿尔,你可来了!你就是哥哥的天使!”弗朗西斯握住阿尔的手,仿佛数十年未曾谋面的老革/命战友。“阿尔,我突然想起我们的首席小提琴手退学了,然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我亲爱的兄弟你!我知道你一定能担此大任!”
“多亏你还记得我,弗朗。放心!我可是h/ero啊!”

阿尔弗雷德笑得阳光灿烂。

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有多么逻辑不通。

舞会的日子到了。
大厅里灯光灿烂,高脚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,高跟鞋落地蹬蹬作响,各式乐器和谐的齐奏。
男孩们穿上笔挺的西装,打好领带,蹬着擦得锃亮的皮鞋,头发上抹了不少摩丝以保持发型。
女孩们凑在一起就是一个春天,花儿一样的打扮,妆容或浓或淡,各式的晚礼服,胸前闪亮的吊坠,耳垂坠着耳坠,头发盘成发髻,踏上高跟鞋,高贵而美丽。

阿尔弗雷德站在首席的位置,弗朗西斯给他重新置办了一身行头,花了不少钱。
他闭着眼睛,
乐声从琴弓与琴弦的相合处流出,缓缓流淌成淙淙的山间泉水,水波撞击散成清亮的碎银。音符聚在一起,是平静、万里无波的海,轻轻晃动浅唱低吟,流动着,流动着,悄然吹散薄云的风,穿行不息,扰乱鬓间发丝。
轻柔、沉静、而热情。
阿尔弗雷德从五岁开始学小提琴,功底了得,当年也是拿过少儿组金奖的天才少年,后来出了一件事,再也没公开演奏过。

阿尔弗雷德睁开眼,他先前看到王耀搂着一个白金长发的女孩跳着舞,那女孩高挑而孤傲,冰封着的脸,柔软的脖颈,白色的裙摆垂下一层一层,脚上白色细跟高跟鞋,看起来似乎是隔壁机械系的镇系之熊的妹妹。
不过此时两人都不见了踪影。

灯忽然暗了。

另一边亮起灯光,白色的柔和灯光,王耀一袭白衣,宽袍广袖,腰间不紧不松系着白绸金边腰带,丝绸般的头发散下来垂在背后,怀里抱着一把似乎是某种琴的乐器,走上台。
其余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退了下去,台上只有阿尔弗雷德和王耀。
灯光打在两人身上,所有人视线聚焦于此。
“各位来宾,这是我们学生会为大家献上的特别节目,我想用汉语为这个节目命名——琴瑟和鸣,请欣赏。”是弗朗西斯的声音,只是不见人。

事后王耀严肃教育了弗朗西斯成语是不能乱用的。

阿尔弗雷德一时不明白弗朗西斯要做什么。

王耀席地坐下,手指拨动琴弦,来自遥远东方的似乎穿越时光而来的乐音,有黄沙的苍朗和水乡的温润,千年之前,它曾飘荡在中原大地,千年之后,它重新响起,已是万里之遥的他乡。
阿尔弗雷德没听过这首曲子,但他当机立断给了回应,他调整琴弓,应和琴声。
应是鬼使神差,不然怎么恰好拉出融为一体的音符?

千年之前的融合在异域上演,依旧如此扣人心弦。
男孩女孩们停下舞步,静静聆听。

果然是天作之合。
弗朗西斯如此感叹,没注意自己似乎又用错了成语。

舞会结束后,阿尔询问王耀乐器的名字。
“琵琶。”王耀回答。
琵琶吗?美丽温婉的乐器,阿尔弗雷德当即想到了那位惊为天人的妃子,凝脂般的白嫩手臂微垂,青葱指在琴弦间灵巧地跳动。
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它与刚才的王耀联系起来。
“琵琶可不光是给漂亮姑娘弹的。”王耀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个反应,“你可知道‘大江东去’?”
阿尔弗雷德诚实地摇摇头。

这是他们第一次交谈。
某个幕后主使躲在角落不出声。

「东坡在玉堂日,有幕士善歌,因问:“我词何如柳七?”对曰:“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,执红牙板,歌‘杨柳岸晓风残月’;学士词须关西大汉,铜琵琶,铁绰板,唱‘大江东去’。”东坡为之绝倒。
《词苑萃编》引《吹剑录》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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